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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震纪念册

电影 𝄐 0
电影类型:纪录 |1小时55分钟
导演:颜兰权|
主演:
年份:(2004)

  正当白米炸弹客以激烈的手段引起社会对农村议题的关切;纪录片“无米乐”则藉由镜头,让观众感受农民真实生活中的尊严、智慧与无奈。    这部获得二○○四年台湾纪录片双年展首奖的作品,由颜兰权与庄益增这对伴侣共同执导。背景是台南县的后壁乡,片中主要人物是四个老农民,没有旁白、没有多余的文字解说,导演尽量不介入影像中,让老农民用自己的语言、动作述说台湾农村的故事:农民的作息生活、农民的信仰、生命哲学,甚至大时代变迁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真实痕迹。  九二一的“地震纪念册”    颜兰权与庄益增是台大哲学系的同学,毕业后颜兰权到英国学电影,一九九八年回台湾后先写剧情片剧本。隔年发生了九二一大地震,她不满意在电子媒体上看到的灾区故事,于是决定“要去看真的事情﹂。这个决定让她花了三年时间,拍成描述一个原住民部落重建的“地震纪念册”。    刚拍摄时没有资金,颜兰权拿着刚过世父亲留下的一袋金子,换了一、二十万,加上举债,买了一套剪接设备。“拍纪录片像个大漩涡,会把身旁的人拖下水。”自称拍片当时“天天哀号”的颜兰权,把男友庄益增拖下水一起拍。外号“庄子”的庄益增也不再能悠游自在,他说:“这是我苦难的开始。”为了增强专业知识,庄子去念了台南艺术学院研究所。片子拍到一半,没钱了。刚好公视希望买他们片子,解决了钱的问题,也完成了第一部纪录片。    为了生活,之后颜兰权接了文建会一个社区总体营造的案子,要拍摄后壁乡社区的故事。这个机缘带他们来到后壁。  在后壁帮老农民发声    后壁,就像台湾多数农村一样,没有太多年轻人,在田里耕作的都是五、六十岁的老人。拍摄过程中,颜兰权希望访问农民,村长介绍了三个人给她:七十五岁的老农夫昆滨伯、六十九岁的煌明伯以及“最年轻”的六十五岁文林伯。“当时做访问时,他们听不懂我的问题,他们的回答我也听不懂。庄益增看了我拍回来的带子,问我:“这种内容怎么剪?””颜兰权回忆道。没想到这三个原本“不及格”的受访者再加上七十四岁的昆滨伯母,却成了“无米乐”中最生动的主角。    这三个老农夫,让颜兰权产生一种焦虑感,他们年纪都很大了,很多东西以后可能都留不下来,她觉得必须让他们发出声音。“不管你的对象是谁,拍纪录片的基本理念就是当对方没有声音,必须帮他们发出声音。”虽然首次采访他们的经验不太成功,但颜兰权直觉对方的故事有趣,就决定拍下去,“我从没想到“筛选”这个问题,而是要拍摄对象信任你,我们要打开他们的心。”刚好公视提供了经费,颜兰权与庄益增就两人花了十五个月,在后壁蹲点,走进了四位受访者的生活中,生动纪录了农村文化。  四个鲜活的农村文化代言人    昆滨伯,一个在日据时代受过初中教育的农夫,原本有机会离开农田去“上班”,也许今日已是个退休课长、靠退休金颐养天年的快乐阿公。身为长子的他,背起家里的生计以及还清父亲欠下的债务,留在农村务农。除了种稻,他也开一家种子行,兼卖花生。五十多岁时,眼疾瞎了一眼,让他反省为什么老天给他这种痛苦,唯一能想到做过失德的事只有一件:批发给人家的花生可能烘得不够干,让商家卖不好。从此,他要自己“更信神、更照起工做”。    昆滨伯母二十岁嫁给昆滨伯,当时两人互不认识将陪伴彼此走过半个多世纪的另一半。昆滨伯母在“这口灶”(这个家)喝了无数“苦汤”,下田耕种,赶回家生柴煮饭,农闲时还得去工厂打工补贴家用。昆滨伯感念妻子的辛苦,但也只会在玩笑间表达对妻子的谢意。    煌明伯,除了种田,也用传统手艺打棉被,还卖到欧洲。他说,父亲四、五十岁就悠闲地“照日”(在稻埕里晒太阳)、享受退休生活;自己到了六十九岁,依然辛勤耕地。他不容许土地上长杂草,他知道除草剂会伤害他所爱的土地,在大热天也要一锄头一锄头地清除杂草,一件汗衫拧出好几杯汗水。他也知道要“觉悟”了,年纪大了、“快轮到了”,不可能一直耕种到死──虽然心中还是放不下土地。    文林伯养了后壁唯一的一头耕牛,除了种自己的田,也帮人家驶牛牦地。虽然农村经济不好,但他很知足,不担心稻作价格差、收入不好,因为大家都一样,除非别人都好,只有自己差才需要担心,他说:“不能什么事都靠政府,政府没有那么多钱。”  土地就像你所爱的人    影片主轴环绕着昆滨伯夫妇,再穿插煌明伯与文林伯的故事。从这几个平凡的农民身上,观众看到了台湾的农村文化、稻米文化。土地对他们而言,不是财产与商品,而是生命。昆滨伯一本笔记本详细记载着哪天插秧、施肥、下药。他说:“土地就像你所爱的人,她要吃冰,就买冰给她吃;她要漂亮,就买口红给她。”“做事人对土地没感情就会死。”“土地是养我们的,我们的生命在这里成长,土地若没生命,咱要吃个鸟!”这些话,不是政客煽动民族主义情绪的话,而是这些生活在土地上五、六十年的老农人说出来的心声。    别以为农民是闭锁不知天下大事的愚夫愚妇。当昆滨伯口中说出二二八、蒋介石来台、“三七五减租”、“耕者有其田”、征收军粮与“肥料换谷”政策的种种与对农村的影响时,他不是没知没识的老粗,而是亲身经历这些历史变迁的影响。农民承受了这些遽变辗过的痛苦而生存下来。导演本来要找学者专家谈大的政经背景,后来发现老农夫讲得更好,“就一脚把学者专家踢出去。”出身屏东农家、自己也种过两年香焦、身分证上的职业还是“帮农”的庄益增说:“一些台北的知识分子、电视连续剧都有种刻板印象:乡下人是不识字又没卫生。事实上,他们的智慧是从生活中磨出来的。”    工人家庭出身,自称是“都市俗”的颜兰权,不识庄稼,下乡每事问。阿伯阿婶们口头上念著「戆囡仔,怎么什么都不懂!”一边很得意地亲身教导展现各种农村的知识技能。“我们不断和他们讲话,他们觉得我们都对他们的东西有兴趣,他们就能展现出信心。”而导演们的镜头也记录下这些珍贵的农村文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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